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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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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

第三十五章

蘇柚儼然已經把這當做是一個通關游戲,且為此燃起熊熊鬥志。

蘇柚端起茶盞,又抿了一口。

“我這話雖聽起來有些荒誕,可卻實在想知曉春媱你對這件事的看法。”

“與哥哥聊完之後,我想了許多……”

蘇柚頓了頓,繼續道,“身邊之人只屬春媱你性子最為沈穩,這事也無法和他人高談闊論,所以也只好聽聽身邊人的看法。”

婚姻畢竟是大事,蘇柚的擔憂也並非沒有來由。

這一點春媱也能理解,只是平日葉青梔絲毫未主動提及過這件事,一副不知不在意的模樣,讓人拿捏不準。

這次既主動談起,便也只好大著膽子說上幾句了。

“林表少爺眉清目秀、一表人才,是個頂好的……”

頓了一刻,覆又接道,“雖如此說,但奴婢並未見過林表少爺,遂也不知這話的深淺。”

原來還沒見過,那葉青梔應該也未見過才是。

“小姐和林表少爺之間的親事,早在夫人懷著小姐的時候就已定下,這本是親上加親的喜事,遂無人反對。”

“向來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奴婢一介下人,又豈敢多言?只聽著金陵傳來的消息,林表少爺的才情、相貌皆無可挑剔,在金陵一帶也算小有名氣,想來與小姐也算相配。”

“可至於其他,奴婢便不知了。”

這麽聽來,這個林表少爺似乎很不錯。

才情、相貌無可挑剔,並且在那一帶小有名氣,應該也是個偏偏佳公子。

蘇柚如今所處的地方叫做京都,按照春媱話裏所說這個林表少爺應該是金陵人。

蘇柚推測這個林表少爺應該還沒來過葉府,也還沒和葉青梔見過面。

和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定親,並且連鼻子眼睛長什麽樣都不知道……

蘇柚不是很能接受這個設定。

不管葉青梔對這婚事如何想,反正她是萬萬不能接受。

古代女子及笄之後便可嫁娶,不知這書裏的設定是否如此。

想要避開這樁婚事,唯一的可能就是抓緊時間完成任務,趕在成親之前。

想著古代許多新人在新婚之夜時才見對方第一面,蘇柚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。

這可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啊,怎麽可以如此草率?

在古代男子可能無所謂,但對於女子而言就是一生。

蘇柚眼角掛上一絲愁緒,內心嗟悼不已。

春媱見蘇柚如此,只是添了盞茶,覆退至一旁。

好在兩人未見過面,這初始印象也沒有,至於之後……還是等真見面時再說吧。

蘇柚心中嘆息著,竟覺得葉青梔可憐起來。

屋內靜了半晌,卻被屋外動靜打破。

蘇柚朝著房門瞧了一眼,“春媱,外頭怎麽了?”

話音剛落,一位小丫鬟的聲音便從屋外傳來,細聽之下略微發顫。

春媱辯出是守院門的小翠,屈膝道,“小姐,奴婢這就去外頭瞧瞧。”

蘇柚本就對外頭動靜好奇的不行,一聽這話便將春媱打發了去。

春媱行完禮,便快步出門。

小翠急急的站在門外等著,卻又不敢進去,一見春媱來了,便像找著主心骨一般撲了過來。

“春媱姐,您可算出來了。”

春媱一手擋住小翠,將其扶穩,“發生何事?”

“春媱姐,您之前叫我夜間仔細著些,若是有人便立刻向您回稟,剛剛我遠遠瞧著一人,似是往院子裏來,便立刻跑來回您……”

小翠一口氣將長串話劈裏啪啦的倒出來,也不管有沒有說清要點,只記著將所有的細節全部說一遍。

相比之下,春媱便冷靜了許多,也未被小翠的節奏帶跑。

“是誰?”

小翠重重喘口氣,睜著大眼睛,回想著,“奴婢瞧著似是夫人院裏的人,應是迎春姐。”

春媱雙眼微瞇,快速吩咐道,“現在快回院門,等迎春姐來了,便直接把她迎到前屋去。”

小翠連忙應是,急匆匆的往回跑。

迎春是林曦嵐的貼身丫鬟,每次夜間都是由她來梔子院將葉青梔接走。

春媱猜想到今日夫人那兒一定會派人來將小姐接過去,便特意和春杏換了,守在這裏。

春杏這人咋咋呼呼的,說不過就吵、吵不過就嚷,雖有些伶牙俐齒,卻講不過道理。

而迎春此人雖與她們同是下人,可肚子裏到底比春杏多裝了些墨水,也算是春杏應付不來的那類熱鬧。

這兩人對上,春媱還真怕春杏會吵嚷起來。

春媱轉身去了前屋,等著。

片刻,小翠便帶著一精細女子走了過來。

那女子笑如春風,倒真應了迎春這名。

春媱行了見禮,“迎春姐。”

待看清面前何人之後,迎春眼中笑意一頓,眨眼間便笑得更濃。

“原來是春媱妹妹。”迎春上前,笑著拉住春媱的手,“春媱妹妹是特意在這兒等我的嗎?”

春媱和迎春同為一等大丫鬟,但因為葉青梔和林曦嵐的身份不同,真要說起地位來,迎春還算比春媱要高上一些。

得知迎春要來,春媱竟只在前屋候著,卻不曾主動至院門迎接。

雖說算不得什麽錯處,但卻讓人心裏不舒服。

兩人同為一等,可迎春向來認為自己與旁的丫鬟不同,即使同為一等,也該有個高低。

她可是當家主母的貼身丫鬟,走到哪兒代表的都是主母的臉面,所言所行皆是代表主母的意思。

春媱如今下她的臉面,便是下主母的臉面,這是何等的不知天高地厚,叫人如何忍得?

春媱抿嘴笑著,“怎敢,若是得知迎春姐要來,妹妹早早的就會在院門候著,不敢離開半分。”

迎春來梔子院早已不是一兩回,且每日夜裏大概都是這個時辰。

她來了這麽多次,可從未見春媱候在院門處等過。

春媱這話說的討巧,可內裏有幾分真意,聽者自知。

說是一回事,做又是另一回事。

春媱性子雖淡,可場面功夫卻早已熟透。

如何捏人七寸,她知曉。

迎春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臉面,在這葉府之中儼然早已把自己當成半個主子看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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